未婚夫故意当着王爷的面吻她
听她答应,墨讼笑了,心情也放松了许多,他弯着腰身,眼神却不免瞥向殿中的墨望舟。 棠谙予背对着那个方向,但以墨望舟的角度,却能看得清清楚楚。 墨讼手指微动,低眸看着棠谙予精致低敛的眉眼。 “予jiejie。” “嗯?” 女孩闻声抬眸,而就在这一瞬间,少年俯身吻了上来,唇瓣轻轻贴上她的,含着细细地吮了下。 一只手捧着她的脸,一只手则换了方向,抚着她的腰身。 原本刻意做给某人看的一个吻,在吻上去的瞬间便了意味,墨讼唇瓣压得紧了些,唇齿与她交缠着,一时也舍不得离开了。 棠谙予不曾多想,更不会想到,墨望舟就站在不远处看着。 她仰着头没有回应,已足够身前的少年痴缠。 一吻毕,她唇瓣泛着光泽,脸庞也红润了许多,墨讼笑了笑,抵着她的额头道:“予jiejie,我们快些回寝宫吧。” “啊?” 棠谙予傻傻地看他。 瞧她呆呆的模样,墨讼也没再逗她,只笑着:“予jiejie不是说给我准备午膳么?忘记了?” 少年的话拉回了棠谙予的思绪,她连忙咬唇颔首:“哦对对对,我们回去吧!” 又多想了!她这破脑子! 两人牵着手说笑着离开了,从背影看,当真是一对般配的少年夫妻。 但落在墨望舟眸中,只有十足的碍眼。 他收回视线,紧握的拳也逐渐松开,一旁的曲姣被他忽视着,很不是滋味。 她不是傻子,经此一遭,哪里看不出来墨望舟的不对劲,但她不愿相信。 “王爷,那晔安公主屡次冒犯,您不生气吗?” 试探的口吻。 尽管墨望舟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包容过,但曲姣不肯认,那样一个跋扈嚣张的公主,怎会入得了墨望舟的眼呢? 墨望舟淡淡地低眸,走向案前:“生气又有何用?” 打不得骂不过,他能拿她如何? 明明这么娇小的一个人,生气起来愣是炸得浑身带刺,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。 而他能做的,唯有心平气和。 倒是那个墨讼,墨望舟何尝看不出来,那带着故意成分的一个吻,就是做给他看的。 墨望舟轻哼一声,也好,至少墨讼已经意识到了,至于以后真正摊牌的时候,也不至于太过惊讶了。 看着他的反应,曲姣更加确认了,她不死心,接着道:“王爷是摄政王,代表的是一国威严,怎么能被一个和亲公主言语冒犯呢?王爷,你不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么?” 曲氏兄妹为墨望舟做事许久了,两人都知晓此人的狠心与果决,但正因为如此,曲姣才明白,面对棠谙予的冒犯,若不是墨望舟的故意纵容,她绝不可能全身而退! 除非他有意。 意识到这一点,曲姣的心也慌了起来。 墨望舟抬眸看她,状似无意地问:“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做?” 曲姣低眸:“臣女不敢揣测,只是觉得这不像王爷的作风。” 不像他的作风? 墨望舟平静地收回视线,没有反驳。 “好了,你退下吧,至于晔安公主那里……”墨望舟微微扬声,“先不用管。” 她想护着墨讼那废物便护着,但若想将他踢出局,不可能。 墨望舟才不会做那舍身成全的好事。 总要找机会寻她不痛快才是。 打定了主意,墨望舟也没再纠结,刚拿起卷轴,便发现曲姣正探究地看他。 “怎么?” 见他看过来,曲姣忙收回视线:“那王爷,臣女先退下了。” 墨望舟自然没挽留。 曲姣不甘心地转身,走了几步,似是想到什么,犹豫几分,还是转头:“王爷。” “嗯?” 曲姣捏着手帕,咬唇忍不住问出口:“王爷,据说贺典那晚,程大人寻了您好久,您……去哪儿了?” 这件事始终是曲姣的心患。 那日程旭来找醒酒汤,说是王爷醉了,曲姣原想本分地做好送去,可是途中,她却是想到了自家兄长送给她的东西。 媚药。 人人都道她是摄政王的未婚妻,但兄妹二人知晓,墨望舟于她,从未有过什么男女之情。 曲姣想着日久生情,总有一天,王爷会看到她的好。 但兄长却不那么认为,他道如墨望舟这般的人,是很难执着于儿女情长的,要她早做打算。 所以趁着那日,她将媚药下入了醒酒汤里,准备等墨望舟喝下后,她再趁机谋划。 可不曾想,墨望舟竟不见了。 媚药缠身,非男女之欢,如何捱过那一晚呢? 可是她也不曾听说,墨望舟宠幸了哪一人。 又或者说,墨望舟没喝下? 曲姣满腹疑惑,却又不敢轻易问出来,但今日,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了。 听她提起这件事,墨望舟面色不变,只好奇地打量,玩味似的反问:“你很好奇么?” 还是心虚? 曲姣摇头:“王爷多想了,臣女、臣女只是关心王爷罢了。” 她不敢承认。 墨望舟轻笑,没打算此时摊牌,只道:“嗯,你向来心细,做事妥帖,本王没怪你。那日……本王自己也记不清了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曲姣松了口气,“王爷以后还是少些饮酒,饮了酒也要程大人陪着才好。” “嗯,你有心了。” 墨望舟少见地好说话,曲姣忍不住抬头看他,见男人眼神落在她身上,心里不免又多了几分悸动。 但愿,之前是她多想了。 曲姣这样安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