绾绾发现四人行,气恼上青楼(自亵)
谢绾绾看都没看他一眼坐起来身子去穿鞋准备出门,两眼通红,她性子软可犯倔起来也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,此刻也是钻了牛角尖,认为他和meimei有染就是爱上meimei了。 贺祁盛好不容易将人唤醒,见她红着眼坐起,还没开口就被猛得推开,一时错愕忙探手搂住腰身,拦住起身要走的人。 “绾绾,怎么了,做噩梦了?” 见她这样子仿佛与人置气,一觉醒来竟是这般模样,忙拿着毛巾在面颊轻擦。 “没事,我们马上就回府,夫君陪着你。” 被她这幅样子惊到,臂膀紧紧搂住腰身,唯恐她没睡醒冲出去乱跑,替她将脸擦了擦后又拿过披风,盖住娇躯以免刚睡起来着凉。 他凑近来哄,可一想到他背着自己碰过meimei,或许还让她亲过就气的说不出话来,被人紧紧搂在怀里,挣扎着不肯让他抱。 “你松开我!” 谢绾绾被他拢着又盖来披风,他在自己面前这些温柔莫不是都装出来的,想到这哭的更厉害了,精致的小脸上梨花带雨,伸手推他不肯叫他碰,难得使出吃奶的劲。 怀里人对着自己又推又喊的,仿佛生着什么大气,不解的想要将人抱住,可她推搡着不许自己碰,见面颊都是泪,便起身道。 “好,我松开了。” 拿着毛巾重新在热水里洗了洗,拧干后靠近坐下,抬手替她擦着面上泪痕,臂膀乖乖没有靠近。 “先把脸擦下,是梦到什么了?” 待他松开了自己才松了口气,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,有些喘不过气,他又浸湿帕子过来要给自己擦脸,抬手就去挡他的手,不许他碰自己,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擦了起来,没有回他的话。 “我要回府。” 谢绾绾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,温热的毛巾浸在皮肤上,让她舒服了一些擦完后将毛巾放回水中,离得他远远的,不想和他说话。 贺祁盛不知她这一觉梦到了什么,醒来后态度如此冷淡,听着回府点点头,便不再多问,替她将披风扣好便出帐吩咐回程。 来时是她和小姨子一车,这会只怕小姨子已起不来身,便分了两辆车。带着绾绾一同上了车,吩咐尚城安排着,落下帘自然靠了过去,展臂搂着腰身。 “绾绾怎么了,同夫君说说。” 马车分了两辆,也猜出meimei那样子恐怕是起不来了,她一想到自己好心收留meimei,上次误会中夫君睡了meimei,她以为是meimei勾引的夫君,眼下看来却并不是如此,恐怕是他二人情投意合,自己在中间耽误了他们。 不想和他待在一起,见他凑近又想伸手去推,狭小的车内让她无处可躲,甚至觉得他身上还沾染着meimei的气息,是听他问起,别扭的往旁边扭了扭身子。 “你刚才去哪儿了?” 因马车狭窄让她避无可避,臂膀搂着人紧了紧,听着问话微微一愣,贺祁盛以为是责备自己没有守在床边,忙解释道。 “见你睡下了,我就出去安排回程的马车。” 至于看到自己的近卫睡了她meimei这等事,自然是没有提及。臂膀一紧将人用力搂入怀,主动柔声轻哄。 “怪我,没有一直陪在床边,害你做噩梦。” 他开口解释,却将事实隐瞒,被人用力拽入怀中,谢绾绾此刻他说什么也听不进去,只知道他隐瞒了真相,骗了自己,下意识就将他推开,不由的抬高了声量。 “你别碰我。” 眼泪忍不住落下,一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,她本想着他若是说了实话,自己就原谅他,给他一个机会,可眼下看来他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傻子哄了。 “你别碰我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 自她醒来就一直哄着,贺祁盛刚将人揽入怀就被斥声吼着,莫名受这委屈几分恼怒,可又见她哭了出来,终究舍不得,只得无奈叹了口气,拿出帕子替她擦着。 “先擦下,我不碰你。” 不知她睡着时到底梦到什么竟对自己这般反感,无奈下又怕真惹得她过激,只得乖乖坐在一边,抬着手臂拿帕子轻拭泪珠。 谢绾绾这下连他的帕子也不肯接了,见他又要凑近拿帕子来擦泪,伸手挡住,背过身去不在看他面对着马车低泣,可事实来的太突然,她也不知道如何要面对他们。 “不要你管。” 心里难过的厉害,还没想到要如何做,把他拱手让给meimei她也做不到,更不可能和他和离了,可是一想到他骗自己,心口就揪着疼,哭的累了,才缓了情绪,开口说着。 “今晚你去书房睡吧。” 贺祁盛被挡住擦拭的手后只得坐在一旁,听她倔着不要自己,无奈将帕子塞了过去。正要来口听她说着睡书房,张嘴本想说了什么,半晌还是低低应了声。 “嗯。” 回想着适才自己也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,树林里二人也玩得颇为尽兴,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人,忍不住道。 “究竟怎么了,同我说说?” 谢绾绾脑子乱作一团,没想好要怎么办,她可以接受他睡别的女子,可也是信任他是心中有她,不会对她有所隐瞒,即便是拥有其他女子也不过是玩玩罢了,可他却为了meimei骗她,听他再问起没有作答。 一时车内无话,她心如乱麻,思考着到底要怎么办,若是接受了他纳了meimei,以她的性子,总是不会去和meimei抢的,攥紧了帕子,愈发坐立不安,掀起帘子看了看已近府中,没有再理会旁边的人,等着到家回院里去,大不了她成全了他们就是。 一路她都不理人,也只得枯坐回府,贺祁盛扶着人下车后见她依是不理人,只得随着一同入屋。将外衫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,试着靠近道。 “绾绾。” 虽说适才马车上让自己睡书房,这会已回了屋,便搂着人靠近。 “是不是累了,夫君陪你歇下?” 谢绾绾一下马车她已然顾不上meimei和夫君二人再如何,只身往院中去,却见夫君跟来,见他又搂近跟来,心中愈发不舒服,再次将人推开,以前贪恋他身上的味道,可此刻一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待着。 “你去书房睡,或者我回娘家。” 她如今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如何想都觉得这事儿不知道怪谁,当初是她哄着夫君与meimei一起,也是她同意了meimei伺候夫君,可事实摆在眼前,她被欺瞒的时候她就是接受不了,挣脱了人怀抱,叫来行之帮他收拾床褥。 贺祁盛刚靠近就被推着,听她说着回娘家,忙起身后退,无奈点头。 “好,我去书房,别生气。” 见行之要收拾床铺,忙将人喊住,示意放下手上被褥。朝着行之使了个眼色,想着夜里再偷偷回来看看。 “书房有,被褥就放着,省得夜里凉。” 见她不理人,只得退出改道书房,对下人道注意些主屋,若夫人有异样及时去书房通报。心下不安得喊来尚城,让他盯着主屋,若绾绾有何动作立刻回禀。 谢绾绾把夫君赶走她再忍不住,行之也看出来二人不对,凑上来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她急需人帮她出主意,一时又哭了起来,哭哭啼啼的和行之说了来龙去脉,行之直道说自己糊涂,又谈及自己这般定然是给了meimei可乘之机,她本就心乱如麻更不知道该如何了,拉着行之给她出主意。 行之与她分析利弊,又说着她该拢着夫君的心,早日诞下世子,她一时不知该不该听又觉自己比不了meimei那样,行之出着主意说那勾栏瓦舍里的女子最会勾人,不如去学学,她虽然惊讶于行之所言,可比起失去夫君,又觉得也是个法子,叫行之去替自己寻一套男装换上,二人偷偷溜出府去。 贺祁盛在书房心情格外烦闷,连茶都没心情喝,仔细回想着军营里自己也并未做出格事,和小姨子也仅是玩了一会,甚至都没伸手去碰。 正心烦时尚城来报,绾绾竟换了男装出府,她一显少出门的女子如此动作的,登时带上近卫随后跟上,并着身手好的先行赶上护其左右。 谢绾绾一路惴惴不安,怕被人发现自己是女儿身,更怕被人知晓了身份,若是如此恐怕是要将家门脸面都要丢光了。 后悔应该让行之将人接到府上妥当些,绕了几圈才寻到那秦楼楚馆里,还没进门就被里面的姑娘迎了进去,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让她有些不适,掩鼻打了几个喷嚏,那老鸨风韵犹存,可见年轻时容貌不输人,拿出一枚金锭子叫人寻个单独的房间要与人谈事儿。 这老鸨见过人众多,连忙引着她与行之入上房,她还未开口人已道明自己女子身份,她虽惊讶可也未多言,老鸨自称秋娘,说来她这的女子多是为了笼络夫君的心意,她一听这事儿尚算可靠,便又拿出两枚金锭子放在桌上,只说她若是教会了自己,叫夫君回心转意,自有重谢,若是走漏了风声,她也有法子叫她们这开不下去。